频点头,将准备好的礼物硬塞到根柱手中,生怕他下次再不上门。

就这样,根柱吃完东家吃西家,周边几个村子被他吃个遍,若有人登门提亲,根柱只以“彩礼十万”轻松打发人家;若真有人拿出十万,他再以闺女年纪小为搪塞,见招拆招,万分得意。

第二年冬天,住在离村十里开外的光棍老李头转悠到根柱家,说是自个儿中午勒死了看家狗,邀他晚上去尝尝狗肉锅子。根柱喜得手舞足蹈,边擦唾沫,边转眼珠儿:“晚上啊,可不行!那个黑灯瞎火的,俺自己倒是无所谓,俺闺女可是一定要留在家里的!”

老李头自始至终也没拿正眼瞧过闺女一下,听到根柱这话,他露出无比厌弃的神色:“俺们弟兄喝酒,要女娃子去讨嫌干啥?”

根柱放下心,目送老李头骑着电瓶车去村口打烧酒,他才狠狠咽了一口唾沫。

这下根柱躺在床上翻来翻去如烙大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了,好容易熬到日头偏西,他慌忙骑着摩托赶去十里外。

火锅“咕嘟咕嘟”地沸腾翻滚,狗肉的味道传遍屋里屋外。根柱急急跳下摩托车,一头扎进茅草屋,来不及多说,他冲到桌边瞧见干切狗肉,他自顾自抓起几片迅速塞进嘴巴。

“慢一点,慢一点,啊!”老李头亲自满上酒送到根柱面前,根柱也没客气,一饮而尽。

待根柱将嘴里的狗肉缓缓吞下,他才发现桌边还站着一个平头青年,中等身材,浓眉大眼,穿着蓝色的对襟短褂。

根柱挪挪板凳,整整衣襟,依着桌边坐下,又翘着二郎腿熟练地抖动起来,他再次斜了青年一眼,不过他很快将贼溜溜的眼睛盯在火锅里的狗肉上。

“他是我家门侄子,今年二十岁。”老李头指向根柱:“这是你根柱叔。”

“根柱叔好!”青年微微前倾身体,轻轻坐到根柱右手边。

“嗯,好!”根柱没接这茬,他正要举起手中筷子,却见青年已经将煮好的狗肉捞到根柱跟前的碟子里搁好。

“好!好孩子,真有眼色!”

青年没说话,他殷勤地给根柱满上一杯,又连连敬酒。根柱端起酒杯,一口见底,老李头也连敬几杯,根柱也不拒绝。三人推杯换盏,大快朵颐,好不快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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